其实抵达苍月,就应先让人送口信到成州给阮少卿,再让阮少卿告知宁叔叔一声。
不仅宁叔叔,敬帝和陈皇后也该担心她了。
少卿回京,宋颐之就牵了她一道去见敬帝和陈皇后。邵文槿和邵文松兄弟二人本来也要向敬帝复命,就一并前往。
陆子涵便也只得硬着头皮同去。
睿王殿下私自离京,即便父亲巧舌如簧,他也脱不了关系。不如趁陛下和父亲怪罪下来前,自己先进宫将错认了。端正了态度,再先同陛下和皇后摆事实讲道理。
他原本也是被逼迫的,并非他怂恿的睿王,总归好过他不在的时候,睿王在御前胡扯。皇后又是有名的宠爱睿王,自己父亲又要颜面得很,到时候吃苦果的只怕还是他自己。
一行五人入宫,敬帝身旁的近侍官来迎。
三月未见,近侍官都激动得热泪盈眶,“侯爷可算回京了,这些日子,陛下和娘娘在宫中没少忧心,眼下,总算把侯爷盼回来了。”
“让陛下和娘娘挂念了。”阮婉心生愧意。陈皇后素有咳疾,夏日一过,秋日夜里就难入睡。再操心她的事,只怕更为闹心。
“娘娘近来凤体安好?”阮婉不觉问起。
宋颐之扁嘴,母后夜里咳得厉害,整宿整宿睡不着,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阮婉脚下略有踟蹰,不觉眼眶莹润。
“母后想见妹妹了,父皇月前就遣人去长风接妹妹回来。”宋颐之说者无心,阮婉却是心中一滞。
晋华在西秦时便告诉过她,宋嫣儿和李朝晖定了今年年关回南顺省亲,也就是这两月的事情,敬帝哪里会不知晓?
既然知晓,还遣人提前去接宋嫣儿和李朝晖,只怕是……阮婉心中倏然隐痛,转眸看了看宋颐之。他在一旁自顾嘟嘴,不开心,却浑然不觉旁事。
一侧的邵文槿三人也同阮婉一般,纹丝不动僵在原处。
敬帝是有意隐瞒陈皇后,才会让人守口如瓶,他们之前都未听到过一丝风声。
但此话经由睿王之口说出,便是十有八/九。都晓嘉和公主今年见底要回京省亲,陛下却提前命人去接,旁人哪里会猜不透?
是以,相继转眸看向近侍官,近侍官果然低头避过,话锋一转,该是有难言之隐,“晌午过后,陛下离了御书房,在鸾凤殿中陪娘娘下棋,各位勿让陛下和娘娘久等。”
除却宋颐之,各个心中都已明了,遂也不再多问。
陈皇后为人亲和,他们几个又都是平素同她亲近的后辈,是有在她跟前走动,陈皇后待几人都是亲厚,几人没有少受陈皇后照拂。
邵文槿和阮婉自然不必说,就算是陆子涵和邵文松,也都是陈皇后看着长大的。
这一路从宫门行至鸾凤殿,都缄口不言。唯有宋颐之不明所以开口言及其他,阮婉和邵文槿才强忍哽咽应声,心中便似拢了一层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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