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走,郭氏落后几步跟着。
裕嫔想着刚才的情形直乐,她并不像齐妃一样抱怨酒菜未用,她只觉得不用吃饭就笑饱了。
她好想跟身边人谈论一二,但想想熹妃那种四平八稳的画风,就又没了谈兴,准备回宫后关上门跟郭氏两个人好好唠唠——裕嫔可看见了,郭氏全程看的眼睛发亮,信贵人装可怜那段,郭氏甚至险些笑到桌子底下去。
裕嫔放弃跟熹妃搭话,谁料破天荒的,熹妃居然主动跟她说起了对旁人的点评:“信贵人是个妙人。”
裕嫔立刻转头搭腔,甚至未语先失笑出声,乐得吱吱的:“可不是吗!可惜当年咱们不敢……”
熹妃看着天边雪白的甚至像是假的一般的浮云,心道:今日天气真好。
是啊,她们当年并不敢。
“长江后浪推前浪,从前未瞧出,信贵人是这样俏皮的性子。”熹妃难得也多了几分笑容:“以后这宫里的日子啊,可要有意思了。”
两人到了该散的长街口。
裕嫔跟熹妃道别,然后想着当年的她们:为什么她们不敢呢。
信贵人固然是有帝宠和家世做依仗,可她们当时也都有了儿子傍身。按说,在宫里最靠得住的还是子嗣啊。
裕嫔走到自个儿宫门口前,就想明白了。
信贵人所靠之物,纯是依仗。而她们的孩子,不只是依靠,却更是她们的软肋。想到自己若是反击,孩子可能会被贵妃借故抱走,她们就什么都不敢做,什么屈辱都吞的下去。
不知道将来信贵人要是有了这份软肋,还会不会有今日的胆大。
“主子,您今日,这,这……”从翊坤宫出来好一会儿了,秋雪还处于一种嘴巴微微张着的惊呆状态。
她看到了什么,贵人居然硬怼了贵妃,把贵妃气的七窍生烟!
姜恒心情很晴朗:“我早想这么做了,只是没机会。”
她带着秋雪去玉带池边,准备给她的天鹅小队加餐——如今已经不需要竹哨子,有几只天鹅已经认识了她,见到她在岸边挥手,就会游过来要好吃的。
路上还道:“怕什么呢?都是嫔妃,后宫里还有太后和皇后坐镇,贵妃再生气难道能直接把我从永和宫拖出去打一顿?”
秋雪下意识道:“那要是贵妃背地里记恨……”说到这儿,秋雪自己都停了。
贵妃背地里已经够记恨自家贵人的了,这套路一套套的,根本没停下过。现在引桥那件事还悬而未决的呢。
“所以啊,那还怕什么?”
好感度为负数,不用也根本不想刷回来,有机会自然可以痛痛快快放手对线。
姜恒想着贵妃那张生气的绝美面容,就自言自语道:“这样下重药,不知道贵妃是会坚定用引桥来打压我的心思,还是会借着生辰,自己去博皇上的旧情。”
她想起了小时候,没有网络剧透的时候,每天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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