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什么时候,门开了,勤进一脸憔悴一脸困惑地走了进来,我和妈妈一起把目光投向他.“勤进,他们对你凶了吗?”
我和妈妈齐声问道
“他们对我很不客气,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让我站着,甚至不让我动一下,老说我不老实,让我坦白交待,可爸确实没出去,我能怎么交待?
我说我岳父没出去
他们说我太不懂事了,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孩子想想,你岳父完了,你们包庇他,那你们孩子谁照顾?
刚才说最后一次给我机会,问爸到底出没出去,我非常肯定地告诉他们,我岳父就是没出去.”
勤进一脸的不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对公安仍然不服,他是老实的,然而他又是特倔犟的一个人
我一听傻眼了
“可人家说,是爸杀了她,她和爸的关系最近很紧张,妈说爸那天确实起来过,你说爸哪天不起来?谁知那天就有事了?”
“不可能的,爸决不可能杀人,更不会杀她.”
勤进本能地否认
“可人家警察说,爸已承认了,确实是他做的……”
我把审我警察对我说的话匆匆道来,泪眼模糊中,只见勤进一下子瘫软在对面的沙发上,号啕大哭起来
结婚十年,我和勤进从开始的不解到现在的一点点相知,着实不易,可是我们之间稳定了,我们的大家却不稳定了
我头一次直面勤进大哭,因为我爸,他一个大男人哭得震天动地
“我爸这么做……他……他太……他太对不起我们了……”
勤进在恸哭中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只这一夜,只这一会儿,勤进的嗓子哑得变了声,甚至哭得有些尖锐的声音,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我和妈妈都忘了哭泣,一齐奔向勤进的身边,一边一个抓着勤进的胳膊.一个警察开门进来问我们怎么一回事?我妈说
“我家女婿被他爸杀人这事气得起了疮,他接受不了.”
那个警察慢吞吞地说
“就这个事实,想开点,他这么做,眼里就没有你们,你们又哪里用得着为他考虑那么多?别哭了!”
一下子又关上了门.勤进哭得一逗一逗的.我赶紧把他的袖子往上挽,用尽平生的力气去揪勤进的胳膊腕,一连几天没睡好觉,又一宿没合眼,我有些头昏眼花的,但我的手下却似有用不完的劲,一个信念支撑着我,无论怎样,我不可以倒下。
过去我一直是树底下的一根藤,而今我要做一颗树,一颗挺拔的树,为了我们那个家破人亡的家,更为了我的强强
既然我把他生下来,我就要对他负责任,想到强强不知怎么样了,上学了没有?泪水又濡湿了我的眼,泪眼迷离中,妈一边一个把我和勤进紧紧地拥住.我们娘仨个抱头痛哭在一起
“勤进呀,这么多年,强强都这么大了,妈也品过了,你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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