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蒸腾的热气融化一般,化成涓涓细流淌进人的心坎里,不动声色。
王府的花猫跳上了屋顶,蹭了蹭谢稚然,软软叫了声。见那雕塑一般的人不理它,也不在意,自在的窝在她的旁边,姿势优雅仿若仙子。
牧昭洗好了出来,双颊是动人的红晕,眼里润润的染着雾气,舒服的伸了伸懒腰,修长美好的线条毕现。
不是盈盈不堪一握,却让人觉得脆弱的少年,他的一个笑容,足够让她拼尽了性命去守护。
并非因为他倾国倾城,说起相貌,许多个王爷都要胜过牧昭,只是那种美好,确无一人能比。
风向微微有异。
谢稚然立刻眼尖地看到了刚停在树枝上的容岱。
容岱也看见了她,尴尬地笑了笑,用口型说:你还是那么早。
身为暗卫,即使远距离也能辨认唇语,是最基本的技巧。
谢稚然也无声地回他:你又迟到。
容岱撇撇嘴:我睡过头了,白天我娘捉我去相亲了。
谢稚然幸灾乐祸的笑,换来容岱一个白眼。
好在她孤家寡人,没有老人家催她。暗卫不大适合嫁娶,更何况她也压根不想嫁。
至于迟到的容岱……算了,最近都很太平,况且有她在,能出什么事。
不是她自负,可她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即使已经那么多年了,但她的本事可有增没减。并且,她决不允许有人伤害牧昭。
上半夜相安无事。
月上树梢时,容岱有些瞌睡,被谢稚然一片树叶弹醒了。
真有些冷,但她们早习惯了对温度麻木,即使长久的保持一个姿势在寒风中,也能通过运功活络经脉,同时保持身体的温度。
说起来这一套行功的方法,还是谢稚然来的时候教他们的,以前的那一套真有些折腾人,复杂不说,还得喝药,虽说是补药,可真是苦死人不偿命。
谢稚然仍未动过,眼珠子仿佛被人拴住了似的一眼也未曾离开过那一扇窗,以及那窗里的人。
听人说这姑娘当年也是个狠角色,看来也不是道听途说啊。容岱想着。
近黎明时有云遮了月,一下子黑的让人窒息。
风里有淡淡地香味,混着梅花香几乎叫人识不出来,可毕竟瞒不过容岱这样常年做暗卫的人,她刚要动,一片树叶又封住了她的动作。
她看向谢稚然,那人轻轻摇了下头,示意不要打草惊蛇,这个药无大碍。对他们这样的人,一般的迷药都跟面粉似的,就算整包吃下去都不见得有用。
就在容岱看见一个黑影闪进了牧昭卧房隔壁的书房时,谢稚然竟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位置,早贴在了那回廊顶上。
天,那人什么时候过去的?他连个影子都没看清。共事两年,他还是不禁为她的轻功叫好。
有谢稚然盯着“客人”,她自然放心,专心守着她家主子。
黑影出来了,谢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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