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无法想象。”
“往后可不能再因为这种事醋我。”他俯身轻啄,“须知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弱水叁千,我只取一瓢。”
“我知道了。”她羞赧难消,垂下眼睫,“往后不这样了。”
蟾光正浓,庭中如积水空明,华裾寄存寒霜色,露出满庭辉。
“眼下还有个问题困扰我多日,唯你能替我解答。”
“什么?”她疑惑道。
只见他眼尾上挑,笑得不怀好意:“裴绾绾,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裴筠庭双颊泛起浅浅的红晕:“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闻言,燕怀瑾偏头笑了一下,无端沾染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一双眸子却无比透亮,那是少年人独有的清澈:“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此话一出,她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他明明都瞧见了!偏故意说出来逗她,烦不烦啊!
裴筠庭不知,燕怀瑾可爱死了她这副模样。
“你想听听我的回答吗?”燕怀瑾眼尾挑星芒,唇齿仿佛蕴藏酒意,“中心藏之,何日忘之。①”
裴筠庭懂得他的言外之意。
紧接着,他又抛下一声闷雷:“裴绾绾,我都晓得了。那次在姑苏外,不是梦,是你替我解的蛊,对吗?”
从玉鼎真人及陆时逸口中得知情蛊真相的当下,燕怀瑾就猜到那很有可能不是梦了,而后又经展昭的口述佐证笃定了心中的答案。
他头一回觉得脑子转不过弯来,回宫的路上呆滞许久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所谓的“梦”,竟是真实存在的。
天知道他是如何强装镇定,在裴筠庭面前瞒天过海的。
那阵子他每回与裴筠庭见面便会心跳加速,每晚都睡不安稳,甫一闭眼,记忆中暧昧旖旎的场景便止不住地往外冒,在脑海中生根发芽,愈发清晰。
行也思,坐也思,整整叁日,他看不下任何文书与公务,满脑子都是她溽热的唇,莹白如玉的身子,还有
与此同时,裴筠庭抿着唇,仍未答。但事已至此,再否认也无用。
心悦一个人,想与他行男女之事,愿意和他云雨,又非值得被口诛笔伐的错事。
况且燕怀瑾自己也说了,他的意中人从始至终都是她,还笃定地承诺决不会再有旁人。
世人皆言天家真心难求,可她却仍愿相信,哪怕世殊时异,岁月变迁,她的少年郎会一直为她留存最初的真心。
承乾殿并肩看过的焰火,一起许愿放飞的孔明灯,往来不断的信笺,他挡在身前的背影,以及看向她时噙笑黑亮的眼睛。
过往种种或隐晦或细微的举动,皆骗不得人,作不得假。
那她便姑且信一信吧。
此后哪怕飞蛾扑火,蚍蜉撼树,她也认了
少女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②
长久的缄默中,燕怀瑾静静看了她许久,骨节分明的大手攀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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