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吧!”
几位同窗一听,心头皆是一震。
一位学子喃喃道:“是的,我阿爹欣喜若狂,摆了三天宴席。”
另一位学子紧接着道:“全村人都来我家贺喜,县令还亲自召见我,来京的路费也是十里八乡的富户们凑的。”
第三位学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光家人,先生也很高兴,听说每有新的学子加入,他都要讲一遍我入太学之事,甚至把我的文章装裱起来,挂在了学堂的正厅。”
“……”
学子们说着说着,纷纷露出恍然之色。
如此浅显的道理,为何他们竟然没想明白?是因为一直被轻视,竟变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吗?
楚溪客玩笑般说:“我就很羡慕你们,至少你们是‘正式生’啊,我可是只有‘借读’的资格,还随时面临着被劝退的风险。”
同窗们纷纷笑起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以楚溪客和姜纾的关系,他原本可以免考上天字班,只是他坚持自己考试,并得了第一名,要不是字太丑……
“楚兄别担心,我有一册《兰亭序》,回去就找给你,照着那个练准能写好。”
“我阿兄就在书学,明日我把他叫来,好好跟楚兄说说!”
“我书法虽不算太好,却也被先生赞过一句‘有根骨’,往后我日日同楚兄一道练字。”
同窗们反过来鼓励楚溪客。
波斯同学反应慢了半拍,等到搞清楚大家在说什么,连忙拍着胸膛表示:“我写字也好看,可以教楚兄。”
楚溪客玩笑道:“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看。”
波斯同学还真就把自己刚刚写了一半的家书拿出来,递给楚溪客。
楚溪客看着上面端端正正的娟丽小楷,顿时笑不出来了——为什么一个外族人都比他写字好看!
其余人则笑得十分欢快。
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到了黄字班。
黄字班的教室在天、地、玄三个班级后面,一字排开四个大通间,分别是甲乙丙丁四个班。虽然位置有些偏,好在端端正正、亮亮堂堂,还是挺不错的。
一行人刚要进去,里面就出来十几个人,同样穿着学子服,腰间挂着“丙”字鱼符,是丙班的人。
他们两两一组,进进出出,正在换书桌——把自己的书桌搬进去,把里面的书桌抬出来。
楚溪客一时间没看懂,这是几个意思?第一天开学就要见识一番鸠占鹊巢?
黄瑜是黄丁班里最为年长,因此很有担当地冲在前面,问:“尔等擅闯黄丁班的课室,可得了尉迟直讲的授意?”
一名丙班学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以为谁稀罕你们这边边角角的破课室啊?要不是薛典学发了话,我们还不想搬呢!”
“行了,都不容易,冲他喊什么?”另一个丙班学子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次考试招了不少寒门学子,学识广博者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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