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
“娘娘是私下出宫吧?若宫内已然打点好,不急着回去,中午便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贺兰贵妃微微讶异:“阿纾还说崽崽像攸宁妹妹,我瞧着倒和先帝一般无二,嘴甜,心细。”
突然被夸,楚溪客还有些不好意思。
贺兰贵妃笑得更为开怀:“崽崽其实是在担心我私自出宫会不会被那位陛下知道吧?我宫里有那位的眼线,想必我前脚离开他后脚就知道了,这样反倒能让他放心——若我明知你和阿纾在长安却能忍住不出来相见,他才会怀疑我们有什么大图谋。”
楚溪客立时明白了,贺兰贵妃有意在今上面前表现出直率、鲁莽、毫无城府的样子,是为了降低那位的戒心。
果然,能活到最后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
姜纾温声道:“崽崽心中还有什么疑惑,趁长姐在这里一并问清。”
“还真有!”
全家除了桑桑他最小,楚溪客毫不脸红地流露出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该有的好奇与天真:“为何阿翁叫姨姨‘长姐’,看样子也不是随着贺兰大将军叫的啊!”
“我为何要随着他叫?”姜纾脸一红,努力维持着长辈的威仪。
“这题我会答。”贺兰康抓着姜纾的手,很是愉悦地解释道,“我们这一辈中,楚家、钟离家的郎君娘子们年龄稍长,早早地成家立业了,向来不爱带我们玩。
“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这些,姜家没有女娘,鹿家的攸宁阿姊,也就是你的母亲,是家中独女,我家阿姐年龄最大,先是攸宁阿姊‘长姐、长姐’地叫,后来阿纾也跟着叫起来了。”
楚溪客仿佛看到了当年五大世家俱在,郎君娘子们一道读书习武、交游宴饮的热闹场景。
倘若没有那场宫变,等到老了回忆起来,想必也会有诸多或青涩或甜蜜的少年故事吧!
贺兰贵妃也忍不住说:“那时候最聪明、最讨人喜欢的就是攸宁妹妹,她总是有无数鬼主意,每次都能带着我们酣畅淋漓地玩一场,即使闯了祸也不用担心,总有你先帝护着她。
“崽崽,你父皇绝非昏庸无能的末代哀帝,当初作为太子监国的时候就已有了仁君之风,若非当年御驾亲征伤了根骨,岂会英年早逝,让乱臣贼子谋朝篡位!”
“我知道,我都知道。”楚溪客认真地说。
许是在那场大火中受了惊吓,三岁之前的事原身本来都忘光了,但近来楚溪客偶尔就会梦到一些,渐渐地拼凑出了父皇与母后的样子。
父皇温和有耐心,即便因为身体虚弱而脸色苍白,但时常都是微笑着的。母后人前端庄聪慧,人后有些急躁调皮,也是很有趣的性格。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时候,就如寻常人家一般。
原本,他也可以有令人艳羡的亲情。
一时间,屋内之人皆是难掩伤感。
姜纾逼退眼底的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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