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偏向了由营销号带起的阴谋论,而真正惋惜死者的声音很快就被掩埋。只是这些都隔绝于知情人外,波谲云诡全是胡编乱造放的烟幕。
还有一些真正关心的人,也都在知道事情的第一时间登上了赴德的飞机。
由于警察局被媒体包围着,原本不过是很小事情的一个自杀案件也不得不惊动了上头,对李提与白朗做笔录的也从原本的实习生改为了在当地相当有名望的探长。笔录的意义使它冷硬而规矩,尽管探长说话的语气是那样温和,依旧无法改变话里内容的冰冷。
李提第一句就纠正了探长的话,他不喜欢探长对周春城的形容——死者。
探长的道歉很敷衍,但李提总是神不守舍也没有发现。
李提交代了与周春城的关系,与周春城最后见面的时间,以及为什么离开,又离开了多长时间。
笔录基本已经完成了,门被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位警察,手里提着一个小的方形透明塑料袋,说是法医从周春城嘴里掏出来的,问李提认识不认识。
李提自然是认识的。他原以为周春城遗书上写的送他的礼物是身上戴着的领带,原来是求婚的戒指。他呆了呆,抖着双手接过塑料袋,眼神温柔似水,化了一滴泪溅在了上面。他看不清戒指了,伸手抹掉泪渍,还是看不清,才发现是眼中的泪模糊了视线。他抬头朝把戒指交给他的那位警察笑了下,哑声道谢,””接着,他便说不出话来,一手捏着塑料袋,一手捂着双眼,开始哽噎。
两位见状,拿了笔录本就出去了,带上门给这位痛失所爱的男士一个宣泄的空间。
白朗只是发现现场的人,所以笔录完成得更快,但他等李提等了很久,问探长得到的回复是李提需要接受现实的时间,便也明白了。等到李提出来时,已是面容憔悴,眼鼻红肿。白朗心中惊讶,想不到李提也有这样感伤的时候。他上前接李提,下意识要叫姐夫,生生咽了回去改叫了一声老师。
李提精神恍惚也没听清白朗的叫喊,只是手扶上他的肩,似乎是疲累至需要借助外力才能站稳。
警察上前请李提交还戒指,说是物证。李提看了对方一眼,目无神采,手把装着戒指的塑料袋捏得紧紧的。警察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见他还是不归还,便开始教育起人来。白朗怕这样下去会惹事,先警察一步把拿李提手里的塑料袋,但李提捏得紧,他只能一只只手指去掰,两相较劲还是身心俱疲的李提败下阵来。
“你……你跟警察拧什么,东西结案了就会还回来了。”白朗扯着李提的手说道。
李提听了才跌坐回去,右手成拳锤着额头,眉头忍痛般紧蹙。
“我就怎么放他一个人在房间了,我应该陪着他的。我……”李提扭过头去看白朗,眼睛通红但干涩,仿佛之前一个人待着时已经流干了泪,“我在外面的时候他还给我打电话,我们说了很久的话。”
“他……”白朗也是想不通周春城为什么会自杀,此时也说不上话,连安慰的话想了想都觉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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