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壶里有声音,淋淋漓漓,许锥儿松了一口气,刚要说点什么,肩膀上忽然湿了,热乎乎的,像是泪水。
许锥儿没说什么,等大爷尿完,把夜壶放下,给他甩了甩,收到裤子里系好。
灯又吹熄,四下很静,许锥儿和他两个被窝,肩膀上那块泪痕还湿着,他越想心里越难受,霍地转过身,把手伸到大爷的被窝里,用力抓住他的掌心。
那个握法,不像是男人和女人、爷们儿和媳妇儿,倒像是两个小孩子,我牵着你,只是怕你寂寞。
早上大娘们来送了饭,许锥儿把大爷背到椅子上,先拿勺子喂了两口米汤,然后抓起盘子上的白馒头,当中咬一口,刚嚼两下,他惊呼:“好甜!”
馅儿满满的,是枣泥,可他不认得,傻傻地去看大爷:“这是啥,这么甜?”
大爷皱起眉头,只是枣泥而已,这丫头却当是什么山珍海味,自己不咽,巴巴地朝他凑过来,他好厌烦,一撇嘴就要嗤笑,可忍住了,吊着眉,等他来喂。
一团嚼碎了的东西,这要是搁过去,他只会觉得恶心,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咂摸来咂摸去,还真是甜。
“嗯……”许锥儿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咋吃俺嘴呢,”他拿胳膊擦一擦,挺不高兴的,“再不许了啊。”
大爷瞪着他,他吃他嘴了吗?没有啊,他只是抿了两口枣泥,这时候许锥儿第二口送上来,他冷冷地偏过头,不去接,许锥儿摇他的腕子:“干啥,跟俺生气啦,”含着东西,他咕哝,“这么好吃,你不吃俺可吃了。”
大爷不理他。
许锥儿干脆支着椅子贴上去,把两张甜滋滋的嘴巴蹭到一起,好巧不巧的,大娘偏这时候来添炉碳,一下撞上了。
“哦哟哟,”她装模作样地捂住脸,扭着老腰做戏,“羞煞人了!”即使他们是花钱,买下这些东西。
“想要善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城主曾经交代,只要我们人能够安然离开便可。”
“这些东西,他们宁康城敢拿走,以后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领头的一品没有打算死磕。
先走为妙,他们手里有着不少金票。
这里的货物,即使损失了,以后再拿回来就是。
周辰对于人,还是比较看重的。
碰到这种事情,周辰让他们第一时间,先保住性命,其他以后再说。
“宁康城不清楚我们的实力,我们先规划好逃跑路线。”
“不过,他们这个时候出手,也避免我们商队到来,还要被他们算计。”
众人开始商议逃跑路线。
他们留下的人手,也就五十多人。
他们全部都是上三品,能发挥出的战斗力还是不错的。
只要不是动用上千大军包围他们,也不出动宗师之下,他们五十个联手,逃走宁康城的难度不大。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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