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核算,成本分析,成本控制。”刑应烛平静地说。
盛钊:“……当我没说。”
盛钊浑身刚燃起的气焰登时被一股火扑灭,他默然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灰溜溜地挪了过来,在沙发上委委屈屈地搭了个边角坐下了。
刑应烛毫不夸张地想,盛钊这也就是个人罢了,他要也是个什么小兽妖,估计现在尾巴都夹起来了。
“盛钊。”刑应烛“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想考我,你再去修炼个几百年吧。”
盛钊恶狠狠地把吸管扎进了酸奶盒里,很不想理他。
过了半晌,刑应烛终于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台里找到了一个重播的新闻节目,满意地放下了遥控器。
“张简不会对胡欢怎么样的。”刑应烛怼也怼完了,心情好的时候就愿意多说两句:“你知道胡欢的原身吗?”
盛钊听他有解释的意思,连忙叼着吸管拧过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是狐狸。”刑应烛说。
“等等——”盛钊伸出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道:“合着他们姓什么就是什么啊?”
刑应烛点了点头。
刁乐语原身是一只貂,胡欢是一只狐狸,盛钊心说这真是够方便的,跟名片似的了,出门互换个姓名就能知道彼此种族。
盛钊在心里捋了一下这栋楼的其他几个人名,几秒后突然顿住,表情古怪地看了刑应烛一眼。
“那三楼的那个姓姬的——”
“是只雏鸡。”刑应烛冷淡地说。
“噗——”盛钊一口酸奶差点喷在茶几上,呛得自己死去活来,边笑边咳得脸都红了。
刑应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手指,从茶几上抽了张纸给他。
“没事,没事。”盛钊强忍着笑冲他摆摆手,说道:“你接着说,狐狸,然后呢?”
“龙虎山不收狐妖。”刑应烛说:“哪怕是几百年前,他们见妖就杀的时候,他们也不杀狐妖。在他们眼里,世上的妖分为两类,一个是狐妖,一个是其他。”
“这么双标?”盛钊奇怪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有渊源。”刑应烛说:“几百年前,有只狐仙救过他们家的当家人,所以他们对狐狸一向敬重,甚至一度还设了地仙庙——别光顾着擦自己,还有茶几。”
“哦……哦!”盛钊反应过来,连忙凑过去擦了擦茶几上的酸奶渍。
怪不得张简对胡欢态度那么好,盛钊想,合着胡欢是个有靠山的关系户。
不过看胡欢当时跟着张简离开时那个一步三回头的怨妇样,八成他自己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盛钊可能是跟着刑应烛在一起久了,被他同化了,心里幸灾乐祸和同情齐头并进,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更多一点。
还是不告诉胡欢了,盛钊想,让他享受一下生活乐趣也挺好。
“可是,申城地底下那位仁兄看着就很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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