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有些坐立不安,她的手反复抬起后又放下。
沈苏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变空了,“你们在我最需要你们的时候缺席了,直到现在才出现,还说要把我缺失过的东西全都补回去。”
哪有这种道理?
她眉色淡下去,却还是笑着说,“我要我爸爸,你们能给我吗?”
不能。
“我要我的妈妈幸福,你们能给我吗?”
不能。
“我和我妈这二十多年受尽屈辱的生活,你们能让它重来吗?”
也不能。
既然都不能,那还提什么补偿?
她的嗓音慢慢变高,升到最高点后,骤然缓和下来,“你们能给的,无非就是一个体面的苏家公主身份,普通人艳羡的富足生活。可这些,需要你们给吗?”
她一字一顿地说,“你们配吗?”
这时,有佣人端着饭菜路过客厅,她踮着脚,大气不敢出一声。
等她走后,沈苏溪继续说,“公主身份已经有人给我了。至于富足的生活,我快二十六岁了,我有手有脚,难道还给不了自己吗?”
见该说的话差不多都说完了,沈苏溪起身,和来的时候那样,没有打招呼就准备离开。
在半路,被人扯住胳膊。
那力道很大,拽得她踉跄了几步,手掌扶住门框才堪堪站稳。
却被一侧的凹槽滑出细长口子,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回头看去,苏母歇斯底里的面容撞进眼底。
“你不能走,你得把阿锡赔给我。”
沈苏溪瞬间无语了。
这还有完没完?
倚老卖老就别怪她不尊老爱幼了啊!
沈苏溪面无表情地掰开苏母的手,目光掠过餐桌上的八珍玉食,莫名觉得讽刺。
“你们有钱人家这辈子都不用吃剩饭剩菜。”
但铃兰街的人不同,他们没有富足的资本可以挥霍。
总以为吃不完的剩菜放进冰箱,第二天拿出来热热还能凑合着吃。
可惜,冰箱再神通广大,也保鲜不了糜烂的内在。
一毫克的亚硝酸盐也是毒。
更何况是从一开始就变了质的亲情。
苏母愣在原地,紧接着听见沈苏溪说:“小时候,家里算不上富裕,但我妈也没让我吃过一顿剩饭。”
“我是被富养长大的,所以……”
她将话音一顿,字字锐利,“你们不要了的东西,凭什么要我捡回去继续吃?”
再度陷入死寂。
许久,一道沉哑沧桑的男嗓切进来。
“让她走。”
他的下一句话没有指名道姓,沈苏溪却心知肚明。
“她会后悔的。”
傍晚,气温骤降。
沈苏溪将毛衣领口高高竖起,盖住下巴后,缩着脖子继续朝前走。
路边树影婆娑,灯光有些暗淡,显得冷冷清清。
却在这时,高跟鞋急促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转身,被突如其来的力量一撞,差点没稳住,手机啪嗒掉到地上。
顾不上捡,就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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