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又疲惫地朝回走去。
待到晌午,卿如许睡了一会儿后又起来给顾扶风换药。
九娘从一旁的炉子上盛着汤药,须染也送了汤食饭菜来。阿争去街上买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又把大小食盒摊开来。
阿争说,他打问了下,这些都是南蒙最地道的点心,他跑了好几家铺子才买全了,都是主子喜欢吃的。
顾扶风听了,就“嗯”了一声。
须染走上前来,说,那日骁骑营以平乱为名出动,营救被俘百姓,逐夜人的罪行被披露,如今声名狼藉。南蒙朝廷已在全颁发通缉令,誓要为惩奸除恶,将为祸百姓的邪恶组织除尽。现在拂晓还在追踪逐夜人的行动,他问顾扶风,如果找到薛不臣,他打算如何处置?
顾扶风道,先查,等查到再说。
卿如许给他上了药,问他,疼吗?
顾扶风皱着眉,摇了摇头。
卿如许说,你要多吃些东西,这样伤才好得快。
顾扶风就又“嗯”了一声。
之后,屋中便又恢复了寂静,只有瓶瓶罐罐的响动,和炭火的噼里啪啦声。
待卿如许替顾扶风处理完所有伤口,两个人就面对面坐着。卿如许望着他,可男人却侧着头沉默地望向窗外。
而窗外,什么都没有。
众人也只能沉默地将一切看进眼中,神情中都带着一种相似的叹息。
顾扶风不只是受了伤——
他变了。
他不再爱说话,也不再爱笑。仿佛有一种沉默的阴郁永远地留驻在他的身上。
卿如许端着托盘的手指有些泛白,她站了起来,顿了顿,才低着头走了出去。
而后的两日皆是如此。
顾扶风的精神恢复了许多,但人还是十分沉默。
待得卿如许再一次出了顾扶风的屋子,人却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院中那株长势甚好的海棠树,眼底无尽黯然。
她站了多久,阿争就陪了多久。
等卿如许终于想起离开,阿争才忍不住,转身又走进了顾扶风的屋中。
“主子......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顾扶风望向窗外的眼眸慢慢转回,道,“......你说。”
他坐在榻上,那一双星眸沉郁平静。唇边胡茬青青,整个人愈显沧桑。
床边立着的那一柄“不用”,原本银亮的剑身也似蒙尘一般,锋芒不再。
阿争抿了抿唇,压下心头酸涩,道,“主子,你......你不要怪姑娘.......她.......”
他不善言辞,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
顾扶风道,“.......我没怪她。”他淡淡垂眸,”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争看着他,回想起昔日在卿宅里一家子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场景,想起顾扶风以前那般洒然爱笑的模样,只觉心中万般难受。
“主子,你,你不要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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