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清澈澄明,寒风中有与所有人都不相符的清明,是一种在他们这些成日枪口偷生之人完全不同的清醒。加列愣住了,他觉得今日的唐先生格外不同,具体是哪些微妙的不同他也说不清楚,可总觉得要发什么大事,“您……”
唐知白没有再说一句话,踩下油门就驰过护栏,留在原地的几个人片刻惊诧后不知所措,他们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而且唐知白是个特殊的存在,有人看着黑车远去的方向,切切向加列询问道,“加列,怎么回事?这怎么办?要不要立刻报告安茹先生?”
加列烦躁道,“闭嘴!”
说罢立即返回室内,向中央公园处办公室打了通电话,随后乘上辆车向唐知白消失的道路追去。
……
绿树成荫的油柏树被藤蔓缠绕,车摇摇晃晃停在古老庄严城堡后方这样不起眼的位置,唐知白走下来,零下温度连呼吸都透出白雾,他紧了紧围巾,已经有人在这里等待他了。
转角缓步走出一个板正军装的人,“我还以为你今天出不来了。”
“你亲自将信封交给路易,就明白无论如何我也会赴约不是么。”唐知白当做没有听到他语气间的嘲讽,抬头看向这个即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有几年了?时间忽然变得好漫长,让他觉得一切都改头换面焕然一新,又似乎并没有过多久,他曾在这里生活的一点一滴都记得。
这里只不过是诺曼庄园最不起眼的一角,可庄园实在太大,那么远的距离城堡依旧清晰壮观,新栽的绯色樱花开遍山野,映衬在城堡前的湖水中,美得像名家绘笔下的油画,让他想起曾经在洛明庄园后山的那片灿烂的樱树林,舅舅很喜欢种植樱树,可惜出事后洛明庄园被皇室收回几经易手,那片记忆中的樱花林恐怕早已枯败。
回忆收回当下,唐知白闪过一丝怨恨和不解,肖卫·本·诺曼,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怎么了?刚踏上这块土地就开始回忆从前了吗?”荣西·沙尔曼扶着拐杖,厚重的军大衣皮手套将他整个人
衬得冷厉高大,可眼中那种侵犯似的打量,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极其不舒服,还带着丝嘲讽。
“沙尔曼,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很清楚,记住你约我来的目的,我不过是正常赴约而已。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我也没心思和你争执你来我往,要知道我并非怕你,只是因为艾尔想为我们彼此留下最后的颜面。我今天,只是想知道……”唐知白一钝,低低声音中有了些许连他都觉得可笑的希冀,“你在信封里所写的‘至亲之人’……是什么意思?”
又听到这个禁忌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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