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软:“小陈师父...树哥...树爷!真要去么?”
陈树异常坚决:“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你千万别给我撂挑子,否则我做法失败遭到反噬,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那我下到几楼?”
“走到几楼算几楼。”
这话太玄乎,我必须问清楚:“这条应急通道就通到负一楼,而且负一楼是档案室器材室,防火门也锁着,我走到负一就行么?”
陈树摇摇头,说了耐人寻味的话:“我也不知道具体要走到几楼,你就闷着头往下走吧,到了你认为该回来的时候,吹了灯往回走。”
“我觉得三楼就差不多,你觉得呢?”
我们科室在十三楼,我能给自己定个下十层楼的标准,自我感觉已经很大无畏了。
陈树皮笑肉不笑:“不用我觉得,只要你觉得可以就可以!你记住,你是送它们一程,不怕它们跟回来,你就放心大胆的玩那些糊弄鬼的小把戏。”
这他娘的!
真是要逼死老汉了。
“小刘,别婆婆妈妈的,赶紧上路吧。”
王主任催促一句,我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走。
才下了三个台阶,我就停步回望。
陈树、王主任、小楠爸三人站成一排,脸色不一。
一个满脸诡笑,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对我投以同情和鼓励的目光。
昭君出塞,刘楠下楼。
一样的萧瑟,一样的不安。
我继续迈步,走到十三十二楼的中间,拐个弯,感受不到三人的目光,我几乎失去前进的力量。
陈树虽然不着调,但本事还是有的,心肠也是好的,可我也不是怂,陈树说没有危险的话得看怎么理解了,吃饭喝水也没有危险,但就有人呛死噎死不是?万一我被脏东西吓到滚下楼梯,同样有摔死的风险,而且这件事不是生死那么简单。
真正让我害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在往下走会发生什么。
我背靠楼梯间的墙壁,一厘米一厘米往下挪,眼睛始终盯着楼下的昏暗。
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抬头一看。
好嘛!
才走到十一楼。
我感觉自己快要扛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我非被楼梯里无孔不入的死寂逼疯不可。
我得回去再找陈树商量商量。
可一转身,我发现自己回不去了。
不知何时,我身后多了三个穿着病号服的人。
一个是当天夜里我和钱大夫接手,后来被脏东西上身,掐我脖子的老太太,另一个长相陌生,是我从没见过的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手里,牵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这三人脸色苍白,表情呆滞,双目无神,与我隔着半层楼的位置,一动不动站在十一和十二楼的中间,浑身散发着诡异至极的气息。
乍一看到这三人,我吓得连尖叫的都忘了,双腿一软,靠着墙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回去的路被这三位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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