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也来了兴致,和钟仪他们一起采来桃花,在柳郎中的教导下一人酿了一坛。
虽然柳郎中说那酒起码要酿一个月,但姜笙一时新鲜,每日都要跑去看看她的宝贝桃花酒。当日便敲着酒坛跃跃欲试想打开,又立即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柳郎中见此顺口提了句姜砚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姜笙也就顺口问了句姜砚什么时候出发。
还没等到回答,裴洛书急急忙忙跑来,手撑在膝盖上气不接下气:“柳……柳郎中,您能去看看我娘吗……”
“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慌。”
柳郎中一见他这慌里慌张的模样没敢多细问,忙让柳清带上药箱。
他一边快步走,还要回头说:“笙丫头,帮我看一下医馆。”
姜笙赶紧应了。
闻言柳郎中又去和裴洛书道:“我们边走边说,你娘怎么了。”
裴洛书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脚步未停:“我出门前照常跟我娘打招呼,但没有人应,我觉得奇怪,往日这时候她已经早就起了的……又叫了几声仍旧没得到回应,我便到她房里去看,结果一瞧,我娘竟然倒在地上……”
裴洛书的声音渐渐远去,姜笙看了片刻他们的背影,转身回去坐堂。
例行应付着间或而来的病人,没过一炷香的时间,柳请跑了回来。
“姜姑娘,柳郎中让你过去看看。”
姜笙抬头。
让她过去?裴洛书他娘病情很棘手吗?
但她没问出口,起身:“你在这守医馆?但我不知道在哪。”
柳清目光巡了一圈,想起:“钟师妹应该知道。”
乍然被点到名的钟仪视线离开酒坛:“我知道的,我带姜笙姐姐去吗?”
商议好后,钟仪领着姜笙出发,西巷不远,很快到了裴洛书的家中。
裴大娘紧紧闭目睡在床铺上,气色还好,只是五官有些歪斜。
在从裴洛书的口中了解了情况后,姜笙搭上裴大娘的脉,拧着脸半晌没说话。
裴洛书见此更加担心:“我娘……到底怎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您说吧,我能撑得住。”
姜笙定定看着裴大娘,忽而抬手把食指轻放在裴大娘的眼皮上,感受到手底传来的微动,她眸光微闪。
她看向柳郎中,柳郎中和裴洛书一样皱着眉。
思考两秒后姜笙才慢道:“我想先和柳郎中说。”
裴洛书咬牙:“您直说就好了”
但右肩忽然被人轻轻拍了拍,落在肩头的力道不重,有些暖,裴洛书转头看着柳郎中。
柳郎中说:“让我和笙丫头商讨一下。”
裴洛书抿唇,心中有些乱:“……好。”
柳郎中和姜笙到外面院子里。
姜笙压低声音开门见山:“裴大娘在装病。”
其实姜笙想说的不是这句,她想说的是“您没看出来吗”。
其实柳郎中是猜出来了的。
但是他和裴大娘也算相识多年了,多少算熟人,实在是不敢轻易肯定她竟然在装病。
装病的目的又是什么?没看到自己儿子急成那样了吗。
柳郎中确认一遍:“笙丫头,你确定吗?”
姜笙从柳郎中的神情语气里,得到对方同样已经看出裴大娘在装病的答案,心下了然。
她反问:“我看错,您也看错?”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忽尔她唇角扬起:“是真是假,您如果觉得点出来没关系,那么一试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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