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顾纯钧,道:“一会儿我的马夫自然也会随我一起去,请大人放心,到时候陛下问起,他定然实话实说。”
“这……”京兆尹被一噎,按照正常的流程,合该是这马夫作为证人,被好好押回去听候审的,可是这魏家大小姐却仿佛不知的堵了她一句,要知道若不是因为魏清影身后的魏家,现在的魏清影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大人只管去吧,即是越快越好,那自然耽搁不得,我与大人一道,也不会中途离开,这马夫不过是驱车罢了,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说罢魏清影对着沉香道:“还看着做甚?去吩咐一下,一会儿跟着京兆尹大人一起启程。”
沉香默契的没有给京兆尹说话的机会,立刻道:“是。”
看得京兆尹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被人如此拒了,便是“老好人”和有些绷不住脸,一个抬眸却看见站在魏家大小姐身后那个马夫也看着他。这马夫长的倒是挺壮实,黑黝黝的,一张脸其貌不扬,眼睛还算有神。
让京兆尹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不太可能,按理说他不该和一个马夫有什么交际才是。可是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
京兆尹皱起眉头,心中有些发堵,直觉告诉他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
“小姐。”顾纯钧见对面的老头儿眉头都快夹死苍蝇了,嘴角一勾,提醒道:“咱们该走了。”
“嗯。”
魏清影应了一声,在路过白夫人的时候并未像京兆尹一般无视她,反而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低声开口道:“那贪去的何止是赈灾的粮食,里面可还有军饷呐……”
白夫人的背影彻底僵住。
军饷。
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定然是老爷被人撺掇贪了军饷,这些军饷里面有边塞的,这才让魏文鸿发现了不对劲,不然魏清影不可能一来皇城就目的明确的知道孟家的书房在哪儿。
“夫人自幼锦衣玉食,想来应当不知道,腊月寒冬,若是没有衣裳和粮食,只吃一些树根和喝一些雪水的话,会死的吧?”魏清影的声音还在,可惜语气并非像是开玩笑。
自然,锦衣玉食的白夫人也想象不到那是什么日子,可魏清影想象得到,甚至也这么过来了,她看着白夫人白净的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幽幽的道:“那些草根树根,吃起来可不比白夫人宴上的美味,却还是不够吃,好多叔叔婶婶都死了,夫人,你觉得你女儿能好过吗?”
孟书易贪的钱财,孟姝玉可是一两也没少花,随意的挥霍。从魏清影踏入这座府邸的时候,每看见盘中的珍馐,她都觉得恶心,她想不明白为何苦守寒疆的人饿死冻死,助纣为虐的人却过得无忧无虑,高人一等。
这不公平。
既然不公平,那一切都按着公平的来吧。
“小姐想要如何?”顾纯钧见走远了,好奇的问道。
她冷声道:“该抄家便抄家,该连坐便连坐,一报还一报,各自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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