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他的存在。
闻其声后,李从珂却只用了一息时光就锁定了他的位置。
前者的思维不是常人能具备的思维,后者所处的位置同样非常人能及。
唐厌尘的黑白枪之所以能够深入地下四尺有余,一来是自身真气雄厚,二来枪锋本就锋锐凌厉,三来借助了自上而下的高处之势,此人反其道而行之,竟如破土春笋由下冲上,将天灵盖作开山斧,裂石摧雪不说,就连本该流向那处的血液也被截断在外。
这已非离奇,实乃刁钻!
“想不到还未领会到望气观星之术的精髓,就先见识了你们对于奇门遁甲的运用,如今的星相师,果然少随古风,多有奇想,不能以常理审度。咳咳,不过说句实在话,阁下的土遁术确乃一绝,在下佩服之至!”
“土遁术?还土拨鼠呢!二十三,真不记得小爷了?!”
原本真气衰竭,静安天命的李从珂骤然听得此话,浑身上下不禁冒出冷汗,兼风雪袭来,身体愈加颤抖不止,但紧接着出现的情况并非毛孔闭塞,经脉堵死,反是其五脏六腑之中似有清气孕育而出,初如枝叶,后为花冠,维系着仅剩的一线生机。
何以如此?
只因二十三这个在大多数人看来再普通不过的数字,对于李从珂来说,意义实在不平凡,既是他的小名,也是他的生辰。
“你......”
“你什么你,跟个呆子似的,脸上还套那么厚厚一层不透风的面具,怪不得看人不准,只能凭气机判断锁定。当年听说你没入蜀唐门,去了百花宫,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一群女人能培养出什么样的男人?有句蜀话怎么说来着,瓜......”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得李从珂有些措手不及,然而接下来这句话却是在他意料之中。
“噢,想起来了,瓜兮兮嘞!”
逆行其道,由下冲上,暂时只露出上半截身子的少年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牙齿,又习惯性地挥手做出猛拍大腿的动作,待得反应过来,却只得“轻描淡写”地弹了弹周边的雪花。
“你是......小星子?”
仿佛还有些不确定,中间停顿良久,偏过头拨动面具的李从珂才带着试探性意味叫出了后续三字,得到的虽非掷地有声的肯定回答,当传入他耳中后,却显得更加不容置疑。
“废话!除了小爷,还有哪位星相师甘愿穿风冒雪,千里迢迢来搭救你这种将死之人的?”
李从珂心有疑虑道:“话虽如此,可七年前我初入蜀境时你就是一副少年模样,七年过去,身材相貌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少变化,这一点,可比你从江湖术士摇身变为万中无一的星相师,令人惊讶得多啊!”
便听奇异少年嘿嘿笑道:“早就跟你说过,小爷这两个字对我而言已经是极其低调的称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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