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笙用的慢,又是半晌过去,才搁了勺,“走吧。”
夏元淳神思不属的应了一声,余光瞥见别笙丰润的唇,上面还沾了点拉丝的银耳,叫他鬼使神差的凑近了一些。
别笙见夏元淳忽然朝他挨过来,有些不适应,推了推他的胳膊,蹙着眉尖儿道:“你做什么?”
夏元淳今日着的是深色衣裳,别笙的手放上去,当真是雪腻的白,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有些干,“我瞧你唇上还有东西没有擦净。”
别笙退后一些,伸出舌尖舔了舔,带了点沾湿的水意。
“还有吗?”
他这样问。
夏元淳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摇了头。
直到两人踏出门槛,经外面的冷风一吹,他的脑子才清醒了一些。
想到方才的失态,夏元淳胸中不禁嬴荡了一股羞愧之意,连带着手脚都局促了起来。
正当他要说些什么时,别笙脚下却慢了一步。
与对面走来的人目光相错。
巫庭凝视着他,良久后眼帘垂下。
别笙心下颤了颤,咬唇之际,猝不及防痛的“嘶”了一声。
这声音细的紧,直似响尾蛇的尾巴尖窜进了两人耳朵。
夏元淳这才注意到巫庭的存在,他低头看着方才还与他并排的别笙如今已是落后一步,脸上神色不由冷了冷。
别笙没在意夏元淳的想法,他看到巫庭,掩在袖中的手指掐了掐掌心,快步穿过了长廊。
巫庭则是掀开袍角,将用过的食盒放回了位置。
巫羽坐在高处,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一旁的韦臣观察着他的神情,心下不由生出了些想法,只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道了一句:“六殿下可是厌憎别笙?”
巫羽闻言,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我怎么不知我有这般想法?”
语气轻缓,却带着一点不可捉摸的阴冷,哪怕是对着自己的伴读,态度也同样轻慢。
韦臣讷讷,正要描补一二,就听巫羽的唇间溢出一声笑来,“不过是个玩意儿,如何谈的上厌憎?”
话音刚尽,便起身离开了。
韦臣仔细揣摩着巫羽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眸中若有所思。
下午的课在御场,未正时分所有人都要在过了西门不远的济云亭集合。
御为君子六艺之一,故而缙绅贵介之家大都会安排族中子弟学习,授课的先生也知道这一点,故而讲了要点并演示一遍后便叫他们自行练习了。
若是有人懒怠,只在亭中坐上一个下午也是可以的。
别笙手上的伤还有些疼,虽有心想尝试一下,还是按下了心思,待夏元淳过来寻他一起时,婉言拒绝了。
夏元淳也不勉强他,只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我沿着御场跑一圈后,过来找你。”
别笙只觉得面前的人实在黏糊,不是很愿意理他,但看着夏元淳一副他不答应就不离开的表情,还是“嗯”了一声。
夏元淳眉目舒展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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