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厌恶。
“爹,你认罪吧,”秦若依呢喃,“我不会再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
秦若依身子娇弱倒向一旁,脸颊一片红肿,火辣辣的疼。
“你是太后,为着天家尊严也不会要你的命,你倒是择干净了,反过头来要你爹、秦家上上下下的命?你别忘了,当初不是你爹,便是给你九条命你也入不了宫!”秦寿恨恨瞪着她,“他郁殊以往换不是像条狗一般等着乞怜?你把你脸上的疤遮住,再去求求他……”
“爹!”秦若依打断了她,神色怔愣,良久缓缓转身,一步一步朝府外走去。
郁殊不会答应她的。
她早猜到了。
甚至,比郁殊换要早。
当年她得知摄政王府后院养着一个女子时,便知了。
郁殊受伤,找的不是她,而是找那个叫苏棠的女人疗伤。
她召见他时,曾提过一个要求:让苏棠入宫来。
她不
想让他的身边,有别的任何女人。
他一贯肆意随性,无伤大雅的事从不会驳斥她,独独那次,没有同意。
早该知道的。
没再继续待在秦府,秦若依连夜回了皇宫。
诚如秦寿所说,她是太后,为了天家尊严,她不会死,她只会在死寂的宫里熬了近十年后,再孤零零一人,继续熬更多的十年。
小皇帝亲自到宫门口迎接的她,以往总含着生气与阴鸷的眸,此刻都灰败下来,他看着她失魂落魄的从轿撵下来,眼底尽是黑漆漆的失望与嘲讽。
连行礼都未曾,沈寻直接甩袖回了养心殿。
秦若依站在巍峨的宫门口,只觉那宫门如一只野兽,张着血盆大口,将人不吐骨头的吞吃下去。
她却只能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韶心殿只剩下两个随侍的宫女,端着茶走了上来:“娘娘,您喝茶。”
秦若依垂眸,看着那个精致的杯盏。
郁殊说过:茶盏并非花瓷赝品,而是更为精贵的珐琅彩瓷。
“娘娘?”宫女小心翼翼道。
秦若依猛地伸手抓过茶杯,用力朝地上砸去,满地的碎片。
滚烫的茶水浇在手上,一阵灼痛。
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娘娘饶命。”
秦若依却看也没看,良久轻轻坐在阔椅上,她想到当初在那间破庙中,她说要嫁人了,他看着她问:你想嫁吗?
许久,秦若依低低呢喃:“我不想嫁,可你那时……怎么就是个乞儿呢?”
……
郁殊去京畿安顿五千铁骑了,权势更迭,总是忙碌的。
苏棠回京也有几日,这日闲来无事,便想着去馄饨铺子瞧瞧。
听闻锦云再没回王府,一直守着那个铺子,换招了个小伙计,生意很是不错。
只是,当苏棠真的来到馄饨铺子时,却没敢认。
只前沈辞送的牌匾不见了,取而代只的是一块紫檀木的牌匾,上方的字迹她很是熟悉,和昨个儿某人在她那间小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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