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惊讶了一瞬便被蓦然转身的祁衍拥在怀里。
荀卉脸闷在祁衍胸口,欢喜地邀功,“之前你睡觉的时候我去量的尺寸,我是不是很聪明?”术后的第一夜祁衍因为麻药的原因睡得格外沉,望着祁衍平和的睡颜,荀卉福至心灵,她跑了好几个病房,终于从一个陪床的小学生那里借来了一把直尺。
“嗯,”祁衍吻她的发顶,还是忍不住发问,“怎么想起来结婚的?”
二人相恋的这两年里,“结婚”一直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禁忌词汇,是藏匿于森林里的巨大捕兽器,只要谨慎避开,生活便能维持当下的甜蜜,而过于突然的提及只会打破平衡,将这段关系送入虎口,他们或许能逃开它的考验,或许就此被锋利刀口咬断也未可知。
祁衍术后不宜多动,腹肌轮廓也难免浅了些,他比荀卉更痛恨自己的疏忽,大有伤口恢复后在健身房举铁终日的架势,荀卉捏捏他腰间的薄肉,“因为你的阑尾拜托我帮它继续守护你。”
多么荒诞不经的理由在荀卉口中流转一遭都变得合理,成了她表白真心的说辞。
祁衍捧起荀卉的脸,虔诚地印上一个吻,语气终于有些无奈,“你求婚了,我还能做什么?”
“你负责结婚呀。”荀卉自然吃不得亏,算盘打得噼啪响。
荀卉是一个对婚姻十分缺乏想象的人,领证以后本不想置办婚礼,但拗不过世俗,祁衍将就着她将一切环节简化,只是一切从简也依旧足够繁杂。
婚礼相关事宜一桩接一桩压得祁衍喘不过气,筹备中期他忙得脚不点地,相比之下,荀卉倒闲得有些心虚,便揽过了写请柬的活儿,原本印刷即可的请柬,她认真地画了一对依偎的小人,托人刻成印章,在誊抄好宾客姓名后郑重地在角落空白处盖上印章。她趁着周末全天赶工,辛勤劳作的背影活像个捣药的兔子精。
晚上祁衍把她搂在怀里监工,恰好看到她开始给梁修齐写请柬,他轻轻咳了一声。
荀卉抬起印章要印上,祁衍从她手中接过印章重重地在墨台上蘸了一记,印到纸面时墨迹浓重得像将将滴落的冰淇淋。
“你还吃他醋呢?”荀卉望着这墨迹有些好笑,一时半会也干不了,便索性整个人靠在祁衍怀里,享受着他的手部按摩服务,“我总不能不给他发请柬嘛,而且还能捞他一笔份子钱呢,等下还有我几个男性友人的请柬要写,你到时候可别把醋缸砸了。”说话时她刻意加重了“男性”的咬字。
“我现在就砸。”祁衍说着便把荀卉抱到床上,将对一众嫌疑男性的醋意全都化作吻烫在荀卉皮肤上,任她怎么讨饶他都没有松口。
婚礼当天荀卉凌晨四五点便睁了眼,任人摆布地妆扮许久,只为了紧绷着仪态和宾客微笑道谢,婚礼最关键的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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